由于王朝在發展過程中,軍事實力逐漸走向衰落,而國家機器卻越來越膨脹,宋朝在與北方游牧民族的軍事抗衡中逐漸失利。后來一場靖康之難,將大宋王朝攔腰斬斷。北宋不但變成了南宋,還偏安一隅。不過還有一個漢人王朝,夾在北宋與南宋之間,想必很多人都沒有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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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金國軍隊在北方獲得大勝后,他們占據了許多領土,還擄走了宋徽宗和宋欽宗。此時一些金國政治、軍事權貴都認為應該繼續南下,滅亡漢人政權。可是也有一些高層認為漢人王朝延續多年,不是說滅亡就滅亡的。
后來雙方討論的結果,就是扶持一個漢人王朝,暫時性地維持漢人王朝,張邦昌就此濃墨重彩地登上歷史舞臺。
一、進士出身入廟堂,金兵南下主議和
張邦昌是讀書人,乃進士出身,在宋徽宗一朝進入朝廷廟堂,擔任尚書右丞、左丞、中書侍郎等職務。當時北方的金國對大宋王朝一直虎視眈眈,尤其是宋國朝政日非,內部黨派之間的傾軋越來越嚴重。
很快金兵南下,包圍了東京,也就是大宋王朝的首都開封。宋徽宗不想做亡國之君,于是趕緊禪位給兒子,也就是宋欽宗。
朝廷內部很自然地出現了兩派,一派主張議和,以王黼為首;一派主張抗戰,以李綱為首。宋欽宗和老爹都是軟骨頭,于是派張邦昌去金營議和。其實宋欽宗沒安好心,他看不慣以王黼為首的王黨,于是計劃剪除這一黨系的人物,而他表面上讓張邦昌等人去議和,暗地里卻讓主戰派李綱的軍隊準備偷襲金營。
張邦昌向宋欽宗要求的割地圣旨、河北印綬都沒要到,他也知道宋欽宗沒安好心,但是皇命難違,只能硬著頭皮去議和了。
二、靖康之亂都城破,大臣被迫為天子
宋兵偷襲了金營,可是并沒能改變敵強我弱的形勢,而身在金兵營帳中的議和大使張邦昌,卻得面對金人的懷疑和憤怒。不過張邦昌很強硬,一口咬定偷襲金營一事,絕不是朝廷的旨意。
他的強硬倒是獲得了金人的贊許,于是他繼續留在金營。可是議和基本破裂,即使主戰派首腦李綱被罷免,金兵還是攻破了東京,擄走了宋徽宗和宋欽宗,這便是漢人的屈辱--靖康之難。
宋朝的國運就此中斷,可是南方依然有抗金勢力,康王趙構被擁立。其實當時金人并沒有想滅亡漢人政權,然后奪取天下,而是想繼續讓漢人政權給他們進貢。
這就是游牧民族的政治局限性,也給了南方的抗金勢力以喘息之機。金人為了進貢,決定扶持一個新的漢人政權,為他們籌措歲貢,而身在金營的張邦昌成了首要人選。
其實金人不想立趙姓皇族后代,而張邦昌此前的強硬表現也讓金人對他很有好感,加上張邦昌久在廟堂,又是議和派,于是張邦昌被"當皇帝"。
張邦昌并不想做這個皇帝,他沒有那個野心,也知道自己就算做皇帝,也不過是金人的傀儡,但是時勢使然,被逼無奈啊!
登基那天,張邦昌百般推諉,可是金人以屠城做威脅,張邦昌也只能在一些"臣子"的勸進下,登基稱帝,國號為"大楚",又稱"張楚"。
話雖如此,張邦昌依然恪守臣子的身份禮節,例如不自稱"朕",而是自稱"予";下達旨意不叫圣旨,而是叫手書等等。如果有臣下喊他做陛下等稱謂,張邦昌一定會呵斥他。
三、金兵北去還政權,功臣奸臣難定義
在張邦昌心中,自己始終是臣子,可偏偏被迫當了皇帝。
當金兵擄走徽宗、欽宗時,張邦昌還穿一身縞素,帶著文武百官在城門外,淚流滿面相送。然而金兵撤回北方后,大楚政權就成了"遺孤",或者說里外不是人。
金人北撤后,張邦昌毅然決定還政。還政給誰呢?還給南方抗金勢力的康王趙構。其實有人勸張邦昌不要還政,因為即使還政,他的下場也會很凄涼,還會牽連家人。可是張邦昌堅持還政,并表示自己當皇帝都是被金人所迫,事實也是如此。
趙構即位后,稱高宗,重新啟用了當初的主戰派。張邦昌被主戰派彈劾,不過高宗念在他的還政、擁戴之功,僅是將他貶職而已。畢竟趙構能當皇帝,也是少不了張邦昌擁戴他。
張邦昌已經里外不是人,作為宋臣,他當了皇帝,如今不當皇帝,又做了宋臣,這實在是很尷尬。雖然這北宋和南宋之間過渡性質的漢人王朝大楚已經是過去式了,但是在很多人心中,張邦昌依然是奸臣,何況他當初還是議和派的代表人物之一。
由于張邦昌當皇帝時,接納了宋徽宗的一個妃子,后來趙構就抓起了這名李夫人,嚴刑逼供要她供出張邦昌的罪行。就這樣,張邦昌被定了死罪,可到底是什么罪呢?沒有說明,因為根本沒有找出什么罪行。
趙構當了皇帝后,不免猜疑多忌,處死張邦昌,也是清算王黨。不過張邦昌真的是奸臣嗎?他即使被當了皇帝,依然恪守臣禮,不敢逾越,后來還主動還政康王。然而張邦昌是忠臣嗎?他接受金人命令,國破之際不盡死節,還是個投降派。也許對張邦昌的評價始終難以客觀,也始終難以對他的品節做一個準確的定位。大楚這一短命的政權,也終究只是一個無人再提及的所謂王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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