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位置:首頁 >熱訊 > 資訊 >

尊工尚藝——馬碩山繪瓷藝術展學術研討會在京舉辦_今日熱門

研討會現場

6月12日,“尊工尚藝——馬碩山繪瓷藝術展”學術研討會在中國工藝美術館 (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館)舉辦。本次研討會由國家文物局政策研究處處長、中國美術家協會國家重大主題美術創作委員會辦公室副主任馮令剛主持,文化藝術出版社社長徐福山,中國國家博物館首席鑒定師(陶瓷)、研究館員耿東升,中國藝術研究院研究員、美術研究所副所長杭春曉,中國國家畫院書法篆刻所副所長謝小銓,中國國家博物館書畫研究所所長、研究館員朱萬章,中央美術學院科研處處長、教授于洋,故宮博物院研究館員王中旭,山東藝術學院設計學院院長遠宏,景德鎮陶瓷大學美術學院副院長趙蘭濤,中國工藝美術館(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館)藏品與征集部副主任蔣名未、學術研究部副主任王菽一等專家學者和藝術家馬碩山出席研討會。他們以本次展覽展出的馬碩山瓷畫作品為切入點,結合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的重要講話精神,探討了馬碩山瓷畫創作對中國繪畫和傳統瓷器工藝的突破,當代瓷畫創作的現狀以及中國畫傳承與創新等問題。


【資料圖】

研討會嘉賓合影

學術研討會實錄

馮令剛:非常感謝大家百忙中出席馬碩山繪瓷藝術的研討會,馬碩山的展覽于兩周前開幕,開幕的時候得到了很多領導和專家的高度認可。馬碩山是最早從畫家的角度介入瓷畫的藝術家之一,并且這些年他除了水墨大寫意探索之外,把自己對大寫意的思考在瓷上也進行了嘗試,將裝飾性和繪畫性進行了深度的融合,逐漸形成了獨特的藝術面貌。結合馬碩山這些年的探索,今天邀請各位專家來談一談對馬碩山瓷畫探索的思考。

徐福山:我記得最早見到馬碩山的瓷畫作品是在2012年恭王府博物館舉辦的“瓷上寫意——馬碩山瓷畫展”上,最近這幾年馬碩山的畫確實變化很大,畫面的線條越來越放松,筆墨非常老道。他性情溫和醇厚,是一個至誠至性之人,正如《中庸》中說:“唯天下至誠,為能盡其性。能盡其性,則能盡人之性。能盡人之性,則能盡物之性。能盡物之性,則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可以贊天地之化育,則可以與天地參矣。”馬碩山通過自己的筆墨把自己的性情、真情表現出來。在瓷器上作畫是有難度的,好多瓷板畫都缺乏中國傳統的味道,今天我在展覽上看到碩山畫的葫蘆的留白特別好,那塊留白正好契合了我們中國繪畫虛實處理的方法,把中國傳統的元素酣暢淋漓地表現出來。通過傳統元素與瓷板的結合,對中國傳統筆墨精神進行表達,我覺得這種探索是非常有意義的。

耿東升:我和馬碩山是中國國家博物館同事。大概6年前,館里下派任務開發文創禮品,由劉罡牽頭組織。我們由此熟悉了,經常坐在一起交流怎么研創,當時馬碩山在書畫界已有影響力,于是針對器型、款識、釉色及所繪內容,我提出一些看法。馬碩山的作品中既有釉下彩的表現,也有窯變藝術的結合,充滿創意,像明清時期的彩瓷,非常陽光,他的性格也是真誠坦蕩,為人低調。馬碩山的作品非常有個性,我覺得可以起名叫馬氏瓷藝,或者叫碩山瓷風。他的作品將中國傳統陶瓷的造型和技法與當代畫藝結合,非常清新典雅,符合當代人的審美眼光。他的大扁壺和太白尊將畫與器結合得很好,青花大缸的創作借鑒了清代康雍時期興起的傳統繪瓷的過枝技藝,藝術裝飾效果非常美。在景德鎮我也看過很多“景漂”參與繪瓷,但是大多數不夠新穎,馬碩山的作品就像一股清流,非常雅致、非常難得,可以說將傳統與當代技藝結合得幾近完美,預祝他更上一層樓。

杭春曉:馬碩山的這種跨媒介性質的創作,在傳統瓷器繪畫的工藝中有一套比較成熟的用筆方法,那么馬碩山用另外一種用筆方法就會產生一些有趣的變化。在馬碩山的這些作品中,繪畫是放到一個非平面的空間中呈現的,怎么觀看這些作品是由拍攝畫冊作品的攝影師所拍的圖片界定的,如果要完整呈現器物上的繪畫,展覽畫冊中對于瓷器繪畫不同觀看視角的展現上就要更豐富多元。在馬碩山的瓷畫作品中,我個人比較偏向兩種風格的作品,一種是和傳統結合的,具有趣味和高級感的作品;另一種是充分讓其窯變,讓瓷色變成具有現代感的作品。比如郁金香和尊的器型的結合,這種結合形成了一個并非傳統的物象,繪畫和器型發生了極具趣味的組合。再比如秋塘雨意這類有窯變特點的作品,因為窯變是可以和現代主義繪畫語言的形式獨立結合的,現代主義最重要的一個邏輯就是形式本身是可以具有重新審美的對象的,而窯變恰恰也是這樣的特點。我覺得這類作品可以把現代主義語言的獨立性、審美性和窯變結合,從而構成一個很有趣的、讓人眼前一亮的作品。

朱萬章:馬碩山性格淳樸憨厚,在他的繪畫中,我們也能感受到這種很樸實的東西。我最早認識馬碩山的藝術是從他的繪畫開始的,他的繪畫是大寫意繪畫的集大成者,他把寫意的胸中意氣通過繪畫表現出來。他的瓷畫有兩個典型特點,第一是色彩鮮艷、艷而不俗,第二是格調高。一直以來,瓷板畫基本是工匠所畫,而馬碩山將文人的意趣在瓷板畫中表現出來,形成了他獨具一格的瓷畫藝術。他畫的葫蘆的線條非常簡潔,色彩典雅,把紡錘葫蘆的神和形刻畫了出來。通過這次展覽,我對碩山的藝術有了更全面和深刻的認識。

謝小銓:馬碩山是一個純粹的藝術家,他把精力都放在了作品中。在我看到馬碩山的瓷畫之前,我是基本不看瓷畫的。我覺得很多瓷畫作品沒有視覺沖擊力,器型也沒有創新。但在看到碩山的瓷器之后,我認為他在繪畫的技法和器型上都有突破。在技法方面,他把高溫的色料和色釉結合起來,做得非常不錯。在器型方面,他也做了一些創新。現在畫瓷的藝術家中,畫藝和器型都能做好,且能將兩者完美結合在一起的很少見。馬碩山作品的很多器型,比如他的梅瓶做了變體設計,把器型拉長,那種氣勢就出來了。碩山將來可以在技法上多做實驗,我覺得更重要的是器型要有突破,你要自己來設計器型,讓拉坯師傅配合你的想法來做,這樣可以做出更現代感的東西。

于洋:畫瓷涉及到它的媒介與筆法,和在紙絹上的中國畫有很大的區別。傳統大寫意花鳥畫的筆墨在畫瓷的過程中呈現,更能體現一個人的心性,因為是要很明確的顯露出來,有很多地方不能補筆,所以是有難度的。馬碩山的畫有兩種風格我非常喜歡,一種是偏簡和拙的風格,有齊白石和海派的金石味,又有自然天真的意趣,這類生活化和通俗化的風格在表現禽鳥、果蔬等題材里比較多,這類題材在釉的使用上,在筆墨的呈現中,都能有瑰麗又微妙的表現。另一種風格體現在他的大寫意、大尺幅作品中,像殘荷,像秋塘雨意,都是表現在小半米或超過半米高的方屏或圓屏上,這些作品都顯現出大寫意花卉的特點。他把窯變的流淌感,花鳥畫的章法特點,都在畫面中呈現出來了。馬碩山對于結構章法的架構要求很高,能夠進入一種意象化甚至抽象化的角度去看作品的結構,在他的大器型的畫瓷作品里能夠感受到這種駕馭能力。把他的中國畫和瓷畫放到一起觀看的時候,更能從中參透他的筆墨在不同媒介之上的表現,這種互相之間的通融與借鑒。

王中旭:我從傳統文化的角度談談我對馬碩山作品的感受。從題材上看,馬碩山的作品大多是取材于中國傳統繪畫中的意象,比如芭蕉、荷花、紅葉、柿子等;從技法上看,我從馬碩山畫的蘭花中,能看到揚州八怪的影子;在色彩豐富的作品中,又能看到海派的元素,他把中國傳統文化元素很好地表現在瓷器繪畫中,包括釉料色變,包括繪畫和器型的融合,是傳統意象在當代的延續。在馬碩山以后的創作中,可以把傳統的文化元素做更多的挖掘,同時把它用現代的方式反映到瓷器繪畫上。

遠宏:從今天這個展覽可以看出馬碩山這些年對陶瓷繪畫的創作實踐與探索變化非常大。有一件畫的葫蘆的作品我印象特別深,在陶瓷的燒制過程中,那么純正的黃顏色的燒制是難度非常大的,可以看出他對釉料的窯變有熟練的把控能力。馬碩山的繪畫有明確的審美取向,有文人氣息的介入,特別是磁州窯風格的作品,很有中國本土藝術的價值觀,這是我認為應該提倡的。馬碩山性格豪爽,契合了北方磁州窯這種材質本身的大氣粗獷,這個材料跟他的個性相吻合,我覺得這一部分將來發展的空間很大,要把這個創作的路徑和材料持續下去。

趙蘭濤:像馬碩山這樣一直堅持畫瓷器的藝術家特別難得,這說明馬碩山對陶瓷材料的喜愛,也說明通過十幾年的探索,馬碩山從剛開始的淺嘗輒止到現在掌握了純熟的陶瓷繪制的方法和技術。從馬碩山的展覽題目來看,他應該是在前十幾年的探索中碰到了諸多陶瓷工藝的問題,才會把“尊工”放在前面,“尚藝”放在后面。這些年由于外來藝術家的參與,帶動了景德鎮陶瓷工藝的革新。以前的青花大多是釉下、釉上的青花,但我發現馬碩山的作品中應該有相當一部分是畫了釉中的青花,這是景德鎮出現的新工藝。馬碩山對于陶瓷的工藝性非常尊重,他進行了非常多的工藝探索,比如顏色釉的疊加、窯變的控制、釉里紅的把控等等。通過馬碩山的作品可以看出,他已經做到了釉里紅發色的頂級水平。再說到馬碩山展覽主題中的“尚藝”,馬碩山把他所熟悉的大寫意花鳥畫題材,充分和純熟地使用在陶瓷材料上,無論是從筆墨構圖、題材的選擇、色彩的使用,包括馬碩山由于性格帶來的畫面獨有的拙樸和力量感,都是他長期以來的藝術修養在陶瓷上的體現。從20世紀90年代末開始,像馬碩山老師這樣的全國各地的藝術家到景德鎮畫瓷,給我國的陶瓷裝飾帶來了新的變革,這種變革也體現在馬碩山的作品上,馬碩山對于工藝的探索,花了非常多的時間和精力,這是我非常欽佩的。

蔣名未:在這次展覽中,我看到馬碩山關于磁州窯的創新作品后,我認為他利用景德鎮的材料和工藝創作出來的作品是“南瓷北像”。馬碩山在北方文化的滋養下,利用景德鎮的工藝和材料,呈現出一個新的面貌。在傳統青花料的使用中,筆頭的速度、水分,包括技法和材料,都非常重要。大寫意在傳統青花繪畫中少見,就是因為大寫意強調筆頭的速度、力量,強調這種生命的張力,但恰恰又跟控制筆尖的材料在泥胎上附著的速度間形成了矛盾,馬碩山能在大寫意的筆墨速度和力量下,最后呈現出好的燒成效果,可以看出他對陶瓷工藝掌握得非常純熟。在馬碩山的作品中,能看到北方傳統窯系的文化,同時又有景德鎮千年窯口的工藝精華,馬碩山的寫意青花跟景德鎮本地的寫意青花在面貌上有非常大的不同,帶來了很新的精神和狀態。

馬碩山:感謝諸位老師來參加我的研討會。我最初是十幾年前去景德鎮的,到那里看到很多的器型和窯口,當時對陶瓷的料和釉一無所知,就是根據自己國畫用筆的經驗去畫的。我對器型是從內心的尊重,但一開始通過高溫燒出來的作品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這個過程就逼迫我重新考慮這個器是怎么回事,料和釉怎么運用?一定要了解材料和工藝,再把自己的創作想法附著到器型上,要根據器型來畫物象,腦子中要先形成一個概念。要先研究工藝和材料,再把自己所學的筆墨規范在陶瓷上呈現,我追求把中國畫的寫意精神和審美情趣在陶瓷上體現。在寫意方面,因為青花的料不像水墨在宣紙上的暈化,它沒有氤氳的效果,只有明暗和輕重的對比。在這方面我考慮到窯變,我用窯變的釉的暈化,來達到寫意畫在宣紙上的暈化效果。在創作探索的過程中有多次失敗,我摔了很多不滿意的作品,之后再重新進行創作,從而追求到我想要的東西,這就是我“尊工尚藝”的過程。再次感謝大家對我的鼓勵,我接下來要繼續探索,畫出更多的好作品呈現給大家。

(圖文轉自“美報+”公眾號)

關鍵詞: